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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相宜扭过头，看了男人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乖巧的野野身上：“嗯，挺喜欢的。”
她又摸了摸野野的脑袋，野野只是用黯淡的黑眸看着她。
裴时晏摆了摆手，让醒晨离开。
随后说道：“野野是二十年前，别人送我的礼物，那时候，只有一个月大，小小的肉团子，我捏着它脖子，它还想舔我的手。”
他蹲在温相宜身旁，野野闻到熟悉的味道，朝着他的方向转着脑袋，然后舔着裴时晏的掌心。
“那时的我不喜欢宠物，却没想到一养就是二十年，这些年来，它调皮，拆家，生病，最惊险的一次，吃了我的蓝牙耳机，划破食道，连宠物医生都说九死一生，劝我安乐，但它还是挺过来了。”
温相宜将手伸过去，野野没有舔。
裴时晏便握住她的手，两股香味融合，野野有迟疑，最终还是乖巧的伸出舌头。
“再后来，年纪大了，各种并发症，走不了路，看不了世界，我是花了很大精力，才将它留到今天。”裴时晏的目光很温柔，也很痛苦。
二十年。
对大型犬来说，可望不可即的寿命。
大概是舔的动作都过于耗费精力，野野很快趴在地上喘息着。
温相宜的手在野野面前晃了晃，这才确定从一开始，野野就没看见她。
“你若是早几年来，估计，它还会咬你。”裴时晏揉了揉野野的脑袋：“它被我养的格外骄纵，想当初洗个澡，谁碰谁唉咬，只能我来。”
所以他伺候洗澡的不是女人，是野野？
温相宜有点尴尬。
“它年纪大了，嗅觉退化，感受不到，才由着你这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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