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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格与汤泽来找李合绪商量考试的时候，李合绪正伏案埋头，照着手机奋笔疾书地临摹身体结构图。
眼前多了两道黑影，李合绪抬头，汤泽也瞧见他正在画的东西，满脸错愕，手里的教案“哗哗”掉了一地。
“李兄你……”
陈格的反应就激烈多了，他对李合绪的警惕值瞬间爆表。
好啊，你这个李合绪果然有问题！以前教龙君一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就算了，现在还在画这、这种东西！下流！
李合绪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误会了，他心力交瘁地靠在椅子上，把妖怪们“努力学习”的事告诉两人。
话音落毕，陈格、汤泽这两个土生土长的大宋人整张脸“轰”地一下就红了！
李合绪也绝望地闭上眼睛。
我再不教她们，以后要是来个跨种族妖人相恋，成亲那晚必出大问题！
————
等到变形课考试这天，李合绪准备了两间屋子，里面分别放好了男女的衣服，点到名的妖怪先进去，化形、穿衣服再出来。
遇到不会穿的，白婵和李合绪分开指导。
白婵第一次进去帮忙后，出来悄悄对李合绪说：“真君，没想到这小小盘龙山上的妖怪悟性这么好，我什么都没教，她们都会变了。”
李合绪点头：“是啊是啊，悟性挺高的。”
她们连男孩子也会变，悟性可不是挺高了吗。
一旁的汤泽和陈格雷打不动地坐在原位，想到这些妖怪化形的内容也有自己的一份，恨不得赶快结束离开这里。
经历了一些小挫折，化形课考试顺利结束。
毕竟教妖怪们化形的是白婵与李合绪二人，化出来的样子都往好看了长，最次的也是“眉清目秀”的级别。
就是有几个原本身强力壮的妖怪，在肌肉堆积的身体上长了个小鲜肉的脑袋，让人看了有些撕裂感，李合绪赶紧又找了些时尚杂志，拍了好多硬汉照片，让这些妖怪脸往这个方向长，一定要画风统一。
记录好补考名单，李合绪马不停蹄地组织了常识课考试。
于是全校妖怪的噩梦来了。
考试分为笔试和实际操，试卷是李合绪联合汤泽和陈格一起出的，选择题、判断题、简答题、案例分析题一个不少，难倒是也不难，就是书写量非常大。
第一届妖怪们本来就是天资拔尖的那部分，再加上学习积极，笔试全部过关。
而实际操考试才是最让他们绝望的。
不知道李校长的脑子怎么长的，写出了好多叫“道德情景剧剧本”的东西，剧本写的是特殊的事件背景，比如老太太在路边摔倒了、有人掉在水里了、路上捡到钱……
拿着这样的背景，妖怪要做出对应的反应。
在四位老师面前，妖怪们一个个对着空气尬演，李校长更是掏出他那个会留住影像的铁盒子，说要把他们表演的样子都拍下来，留给下一届学弟学妹当素材！
不要留下这么羞耻的回忆啊！！！
话是这么说，许多年后看到自己曾经的表演，好笑之余又让妖怪们怀念起那段学习时光。
常识课这种东西，只要三观正，过关还是比较容易的，一天下来，所有妖怪都通过了考验，特别是猴妖张志，不仅答出了满分试卷，实操表演里也是表现最好、最自然的一个。
李合绪为了特别奖励他，专门制了一张“道德小标兵”的奖状，当众颁发给张志。
奖状这个东西妙啊。
学校会颁发奖学金，但是钱是会被用掉的，而奖状不仅能成为求职简历的加分项，还能挂在家里方便炫耀！
一时间，张志在妖怪中风头无二。
并且为学校头一个道德标兵，张志在未来的妖生生涯里，不断以道德约束着自己，干了不少慈善事业，在人界也被称为“张大善人”。
专业课考试就由各科老师负责。
考试前，汤泽问李合绪要不要来医疗保健班当考官，当初被按脱臼的事还历历在目，李合绪忙不迭地就跑了。
包括补考在内，前后经过了五天，第一届妖怪以全体合格的成绩成功毕业。
当晚李合绪去太原的酒楼买了些菜肴来，简单给妖怪们办了个毕业典礼。
各专业的优秀毕业生还拿到了三两银子为奖学金，当场就有几个妖怪流下了“后悔没有好好学习”的眼泪，总的来说，这一夜盘龙山上热闹得很。
得了两天小假，毕业生们欢欢喜喜地回自家洞府休息去了，偌大的教室突然安静了起来。
李合绪从小到大经历过挺好几次毕业离别，倒是不怎么伤感。
陈格属于奉命办事，感触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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