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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们是想做什么？”殷睿凝眉，仰着头看着离着他们不远处的那一片乌压压的暗灵们，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程昊均有些话本来马上就要说出，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因为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惨白之下竟说不出来了。
并不是因为天上的那些暗灵，而是因为在金辉城外，一阵诡谲的气息忽然闯入了二人的感知范围内。
“你也发现了吗？”殷睿侧着脸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落在了程昊均阴晴变换的脸上：“我不会记错，你应该也不会认错吧？”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气息分明是……这怎么可能呢！！！”
程昊均声音颤抖着，原本还充满疑惑的双眼之中，一刹那突然就闪过了一丝仇恨，他与殷睿猛然对视了一下之后，只听口中传来咯吱的咬牙声，整个人搜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莽撞！”殷睿也没想到一向冷静沉着的程昊均会突然就发了疯一样窜了出去，那个速度是他与对方相识了数百年以来，见过最夸张的一次。
眼前肖雨的状况还未可知，而身后程昊均在嗅到了那股子气息之后又发了疯，殷睿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恨不得立刻修的个了不起的分身术，好能够两遍都顾得上。
他焦躁地瞟了一眼还在地上喘着气的赵亦深，某种轻喝一声“唉”之后，就立刻朝着程昊均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还没窜出去多远，只觉自己的胸口上被什么东西猛然撞了一下。
这一下让他不禁眼前一黑了一瞬，余光之中他看到程昊均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他强忍着苦痛和胸闷，狠狠咬着自己体内涌动的气息，努力平复的同时奋力之下稳稳将程昊均接在了怀里。
可那股子撞击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殷睿虽然接住了人，可那股子骇人的余威还是让他们俩全都无法在落地的时候稳住身形，竟全都踉踉跄跄差一点扑倒在地。
这一刻对于殷睿来说是他这个天之骄子这一生中鲜有的狼狈时刻，他虽然心中懊恼，但在亲眼看到眼前那一抹粉色的时候，那股子愤懑的情绪一下子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茫然和无语。
来者正是魏成霜，此时她傲然飘在半空，一条腿高高地举国头顶，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姑奶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殷睿指着魏成霜喊道。
“怎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魏成霜一脸不以为然，她似乎对殷睿的这些话很是不屑，并且轻蔑地朝着地上半跪着的程昊均瞄了一眼。
“切！”一声鼻息传来，她狠狠朝着程昊均白了一眼。
“你，你真是我程昊均此生的克星！”程昊均说话时咬得牙齿咯吱响，就像是见到了什么生死仇家一样。
“不就是一只鸟吗，我吃都吃了，拉出来给你你又不收！而且这都过去好几十年了，你怎么还在记仇？大不了我再去抓一只给你不就行了！”
魏成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个眼神落在程昊均身上，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乞丐在朝她讨饭。
“你！你！”程昊均被气的两眼翻白，刚要起身去理论，却忽然停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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