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喝足，暗一也不用开口催促，暗十就跟着他站起来。
“主子，那位姑娘去了德胜楼。”他们走到门口，就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下人走过来，带来这条消息。
暗十有些诧异，“那位姑娘平时不是在村子里，就是在火锅店铺，亦或者出门逛了逛，怎么突然去了德胜楼？”
“先去看看。”暗一不欲多言，快速出门，很快就到了德胜楼。
德胜楼二楼房间里，季清月端坐在位置上，桌上放满了食物，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蒙着面的女子，仔细一看，不就是那天在孙家遇见的后宅的女人。
女人今日的状态比当时好了不少，这会儿看见季清月，眼中明显带着激动，只是眼底暗藏的仇恨，明确地表示她对过去并没有忘怀，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你怎么出来的？不怕被孙氏发现？”季清月颇为好奇地看着她。
女子的年龄并不大，之前也许是被病痛折磨，所以看起来十分苍老，又加上当时她已经被饿了三天，瘦弱的样子，能有什么好模样。
这几天她的状态似乎不错，女子闻言，轻轻一笑，唇瓣还是病态的白色，但精神却好了不少，如果说之前的她宛如将死之人，现在的她却脱胎换骨。
身上的死气消失，慢慢变成一个正常的活人。
“有你给我的毒药，看管我的人只能帮我。”女子轻轻一笑，镇定自若，即使没有多说什么，身上的气质却十分出众，季清月看得分明，猜想出女子的娘家应该不凡。
“今天我出来见你，是想告诉你，我有能力做到答应你的事，以后你若是想随时知道我的情况，可以在我身边放一个人，你身边这个姑娘就可以，我看着挺机灵的，也能帮我做一些事。”女子看向季清月，手指的方向正是灵格。
灵格有些慌，下意识看向季清月。
季清月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她没有丝毫犹豫，摇头：“不行。”
“她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一个丫鬟……”女子的话未说完。
季清月直接打断了她：“我可以给你买一个丫鬟，随便你用，但她不行。”
“如果你缺人手，我可以帮你办到，这个你不用担心。”季清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一脸平静，还算好说话。
女子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听到她后面的回答，更是有些难以理解，但她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很快就看开了，点了点头：“好，多谢。”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不久后会给你好消息。”女子起身，朝季清月弯腰行了一礼，也不等她反应，便转身离去了。
即使她已经落在不利于自己的局势，脊背却挺得笔直。
等女子离开后，灵格才敢开口，她小脸被吓得雪白，声音里还带着颤意：“姑娘，谢谢你，我以为……以为你会让我去那位夫人身边当丫鬟。”
“我不想离开你，我只想在你身边。”灵格声音越来越低，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说这句话。
但她知道，来了季家后，她的日子过得有多好，她不再是那个吃不饱饭的乞丐，也不担心生病，更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平时多是她们几个兄妹抢着替姑娘做事，季清月真正要求她们的时间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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