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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茉再一次醒来后虽然没有闹腾，但一个劲地给季宴礼打电话。
然而一开始拨过去是无人接电，再然后就是关机。
估计是不胜其扰拉黑了。
经纪人不忍看下去，她从周以茉的手中躲过手机，“以茉，你冷静点。”
“我现在很冷静。”周以茉伸手从经纪人手上把手机抢回来，再一遍拨打打了五六次都没人接通的电话，还是关机的提示，转而打给程康。
大概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程康才接听电话，“以茉？”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周以茉的声音听着不太对劲，“程康，我想见你。”
手机那头的程康沉默三秒，应道：“好，我过来。”
电话挂断。
生怕周以茉又一个劲给季宴礼打电话，经纪人动作神速地拿走手机，并说：“我先帮你保管着，你要是有需要我再给你。”
话是这样说，网上舆论发酵得这么厉害，经纪人不想让周以茉看到这些影响病情。
不过周以茉明显已经不关心网上的事，坐在病床上发呆，脸上围着纱布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丧气。
经纪人轻叹了叹，“以茉，你要不先躺下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打水。”
周以茉一声不吭，经纪人就让助理守着周以茉，拿着水壶出去打水。
程康来得很快，二十分钟就赶到了。
他那天听到陆今安的话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周以茉受伤的模样还是有点意外，但没有嫌弃的意思，他走到床边颇为关心地询问：“你现在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终究会心软的。
周以茉抬头看向程康，她问：“宴礼为什么不来看我？”
程康：“……”
程康：“你现在还没死心吗？”
原来是找不到季宴礼才打电话给他，真是笑话。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刺激到周以茉，她又开始发疯，“凭什么？我才是那个先来的人，明明我们以前关系很好的，就因为这该死的联姻，沈南意她算个什么东西！”
“……”程康没想到短短两天不见周以茉居然变成这样，他沉下脸，“就凭宴礼喜欢人沈南意不喜欢你，我早跟你说过宴礼只把你当朋友，如果不是因为我每次去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们现在还能保持朋友关系吗？”
“以茉，我是喜欢你，但我不想为了你失去宴礼这个朋友。”
“希望你以后能认清现实，好好生活。”
说完，程康转身走出了病房。
那背影透着决绝，好像是跟要跟过去告别一般。
在不管周以茉在后面怎么怒喊或者砸东西，程康没有再回头。
当年的喜欢早就因为周以茉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消耗殆尽。
经纪人刚好打电话回来，听着背影里的声音心里一咯噔，进病房后就看到白色的床单染红了一大片，周以茉手上拿着一块玻璃碎片还在割自己的手腕。
见状，经纪人立马把手上的东西丢到地上，快步冲过去阻止周以茉。
“以茉你冷静点，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我都成这样了宴礼还不肯来见我，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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