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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点的时候我们就出发了,在机械师的修理过后我们的油箱被修好了,不得不说机械师们的敬业精神非常值得敬佩,直到我们出发前十分钟还在给已经损坏的坦克进行修理,但由于零部件的缺乏,很多坦克并没有能够修好,有些发动机坏了的坦克只能被拖走。
“不得不感叹俄罗斯的国土真是辽阔啊……”我喃喃着。
半个身体伸出舱门外,凌冽的寒风划过我的脸颊。
不得不说车外的视野好的不得了,设计师设计的车长塔视野非常狭窄,好在这辆坦克还是新出场的型号,还算有车长塔这样的东西,要知道早期的t-34只有一个观察镜,光学器件还有严重的问题,看起来视野一片扭曲。
摸了摸自己嘶哑的喉咙,我不禁感叹这坦克的噪音是真的大——哪怕是嘶吼着对着车内大喊,有很大概率其他人根本没法听清,好在老莫耳朵很好,还是能听出我说了啥的。我开始有点羡慕德国佬坦克上的通讯装置,有了这玩意儿战斗起来可比我们轻松不是一星半点,无论是协调车组乘员还是协调其他坦克作战,都是一样。
哪怕老莫顶得住,我可顶不住这么折磨,以前习惯了车内的通讯设备,现在一夜回到解放前,自然各种不适应。
所以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的嗓子,我跟老莫商量了一下,在以后只要我用脚蹬他的左肩膀,就是左拐,用脚蹬他的右肩膀就是右拐,两脚猛踏是刹车,双脚猛踢是加速,听说这方法其他车组也在用,能够借鉴一下自然是最好的不过的了。
今早跟其他几个车长也混熟了,我这才知道我们这辆车已经算是质量很好的批次了,看着我们开着的这辆坦克他们不禁感慨为啥他们的车都这么烂。
这辆t-34-76本来是战前生产的指挥坦克,质量过硬,后来好像是被一炮打穿了驾驶舱,直接要了三个人的命,连长就是里面唯一活下来的,由于使用的是破甲弹,车体的结构损伤并不太严重,但是里面的设备基本都坏了,在图拉附近的临时修理点抢修了两天顺带做了些改装就被拿出来给我们用了,估计是修理箱的材料太匮乏了,炮塔的旋转齿轮接触得不好,所以在战斗中用起来非常吃力,待到补给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修一下。
新出厂的t-34现在成本都已经被压缩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了,不仅仅钢材质量奇差——有的装甲板甚至用的是泡沫钢作为材料,而且发动机寿命也不长,基本都是八十到一百小时必定损坏,但是仔细想想这样做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基本没有坦克手能够活着这么久的,绝大部分坦克分发到前线之后使用时长都不超过这个时间。
工人的质量也急剧下滑,由于工人在工厂迁移过程中的大量流失,有经验的工人们少之又少,以至于各种人——包括老人妇女以及十几岁的少年都出现在了工厂里,导致坦克在使用过程中机械故障频发,甚至出现了德国人用pak37战防炮就能直接击穿炮盾焊缝的情况,各种用错材料之类的情况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也出现过kv1坦克在前线传统系统大规模损坏的情况,后来才发现是工人们把材料用错了,把用在火炮上的钢材拿去做了传动系统……
想到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经过了半天的急行军我们终于在下午到达了索帕克夫,我们运气很不错,没有遭到任何轰炸拦截,看来德国佬的飞机数量还是非常紧缺的,不过看上去这个前线补给中转站的状况并不好,地面坑坑洼洼,还有不少巨大的土坑,刚到市区外围还能看见几十个士兵从一个倒塌的仓库里面把还完好的箱子搬出,没有猜错里面应该不是弹药。
我看到坦克旁边走过一个军官,军衔已经被拆了下来,其它的装束就跟普通的连长无异,但我看他走路的气势就不像是个连长的样子,我开始揣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排除是这个旅的旅长。
近卫第一坦克旅的旅长就是著名的米哈伊尔·卡图科夫,他也是个狠人,从前线最凶险的地方突出重围不说,还带领着这个坦克旅打了不少漂亮仗,著名的坦克伏击战术就是他的杰作,德军在战争后期也经常运用这种战术。
待到他走过了之后,身后的一位车长对着我大喊着:“嘿,中国的同志,你知道他是谁么。“那位车长的名字叫做波格丹诺夫,他驾驶着一辆满是弹痕的t-60轻型坦克跟在我们后面,他也是我们连的同志,不得不说他也是一位出色的坦克手,他用这辆t-60坦克曾经击毁过两辆德国坦克,多次侦查到德军大部队的动向,并且在多场战斗之中有力的支援了步兵的作战,死在他们车组下面的德国佬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据他自己所说不少于一百人。
能够活到现在的,哪个不是曾经干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德国人的?更多的同志们甚至是连德国人都还没有能看见就已经在前进的道路上或者是满目疮痍的战壕之中倒下了,德国人说自己有那么十几个击毁两三百辆坦克的所谓王牌倒也不一定是假的,毕竟以苏联四年十万辆坦克和自行火炮的总生产量,打出这个战绩倒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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